不过是聪明人的较量而已,谁胜谁负,都不重要。
李相松了口气,周文帝竟是这样轻易就放过自己,倒是意料之外。
“多谢皇上,是微臣愚钝教女无方,自当自省。”
周文帝眸中的情绪看不透,只是他抚了抚手中的玉扳指,将情绪藏在其中。
终究是他下手晚了一步,竟然让沈钟离与李欣茹提前算计了,如今相府的女儿是否怀有身孕并不要紧,只是他这次唾手可得的机会就这样没了,想到这里,周文帝手中的玉扳指被他紧握着,仿佛是要捏碎般。
“相府与神侯府的婚事,还是尽快办,如他们所愿在永州办理婚事,只是等今年年关将至,必然让他们回京来拜见你这老丈人。”
周文帝的眸中闪过杀意,不过是两个黄口小儿,既然沈远山将神侯府托付给这二人,他就让沈侯爷瞧瞧,这永州是如何回到自己手中。
沈钟离如今有了把柄,是再好拿捏不过了。
李相跪下来谢恩,心中已经明了,自己那女儿是不可能保住,既然如此,就发挥最大的作用了。
他养了李欣茹多年,也到了她回报的时候了。
“皇上,微臣方才也收到了魏大人的信,信中提及,如今侯府做主的竟然不是沈小侯爷,而是老侯爷的义子沈远之”
周文帝眸子深邃,显然是有何顾虑,只是,在他眼中万物为刍狗,不足为惜。
“区区少将,怕他做什么,若是你想让沈钟离坐稳小侯爷的位置,就该帮他清理左右,免得让人不知神侯府究竟是谁做主,你的女儿焉能有好日子过?”
周文帝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暗中提醒李相,有些事可为,有些事则是不可。
李相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看来皇上要对沈远之出手,他顺便添了一把火。
“皇上可知,宁远侯自去永州后,音讯全无不知所踪,微臣担心他遭遇不测了!”
宁远侯的身份何其重要,在朝廷上,也是办了不少实事,虽说宁远侯做人有瑕疵,然而为了维护自己的官职,他办的事更是实打实。
所以,宁远侯失踪的太久,李相直接将此人给抬出来了。
“许是永州有事,宁远侯被绊住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