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前厅的喧哗声渐渐远离开来。
陆砚修借口如厕,一路小心翼翼的深入,来到了书房小院中。
早前与苏荷来过几次这里,他已将路线记得滚瓜烂熟。
院子外的游廊上不时有小厮走过,陆砚修掩身在假山石群旁。待人走的干干净净,才快步走到书房外,徒手刨出一个小泥坑,从袖中掏出一张蓝布包裹着的纸条,匆匆用泥土掩埋几下,站起来用脚使劲踩了几下,叫人看不出端倪以后,才急忙离开。
重新回到厅内,已经开始传宴了。
陆砚修偷偷将手上的污泥擦掉,不叫人看出端倪,继续与席上客人谈笑风生。
这位置也排的妙。
苏荣海正坐上席,与几位位高权重的朝臣相携而坐,陆淮鹤也在其列。而在陆淮鹤正对面的下席,对应的是陆砚修的位置。
距离不远,却似隔了千山万水。
陆淮鹤的陆,与陆家没有任何关系。
长公主是看在与亡夫的情谊上,不想他断了血脉,否则早就更改姓氏。
陆砚修几次三番想攀结于他,都无计可施。
他微微握紧茶杯,勉强挤出来一丝微笑。
幸好,如今有了二皇子傍身。
纵使苏荷嫁给了她又怎样?
苏家即将覆灭,苏荷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宴席开始前,府门外鞭炮齐鸣。
过往的路人纷纷疑惑,怎么今年子礼部侍郎的生辰,阵仗如此之大?
厅内喧闹嘈杂声起,推杯换盏,众人畅饮。
苏荷神色淡然的回到女眷厅,坐定后,苏莲借口捡东西注意到她脚边沾染了些泥尘。
席上觥筹交错之时。
管家扬声从府门外跑进来,来到苏荣海面前禀告道:“老爷!二皇子来了!还……还带了不少官兵!”
此言一出,在场骤然一静。
所有厅内的人都怔住。
苏荣海狐疑的起身:“二皇子?确是他本人?”
“千真万确!那些官兵将咱们团团围住,不让进也不让出!”
管家远远的就瞧见二皇子带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