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没在“梦境”中见过其他观察者,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只能依靠观察和自己的直觉——但那是对普通人、或者说普通观察者的。
刘晓星那种独特的、空洞麻木的人机感,不是人种、甚至不是物种能掩藏的。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她在这个“梦境”里变成一条鱼,只要看到我就一定能认得出来,可是现在完全没有。
救生艇上的四个人都非常“生动”,哪怕是吓破胆的马格努斯,也在疯狂中透出一种强烈的“活人感”。
所以我可以确定,面前的四个人都不是观察者,可是这样的话……
“晓星妹妹去哪儿了?”
陈禹含忽然凑到我身边,眼睛看着三个年轻人里、唯一没说过话的那个:“我之前以为是他,但现在看起来不太像。”
“你居然还有怀疑的人啊?”
我轻叹口气,又把视线投向更远处的海面:“刚才那种情况,我们能活下来只是运气好,她可能被冲远了,也可能死亡、然后脱离梦境,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她根本就没进来。”
我说完发现陈禹含一脸茫然,这才想起她不清楚刘晓星的事,于是又给她稍微解释了一下。
除了同步信息之外,也是为了防备穆罕默德过河拆桥、造成不必要的信息损失。
而在我们聊完之后,过度恐惧而发狂的马格努斯,也被船长用缆绳绑了起来。
意外暂时平息,但它带来的影响却才刚刚开始。
绑住马格努斯、支好救生艇的求生帐篷之后,克努特又拉开了一支橙红色的求生烟雾。
将发烟棒固定在船身的下风口,我们几位男士便开始用手桨划着船、在附近的海域搜索起来。
这是船长克努特的提议、或者说是命令。
按他的说法,是因为刚才的海浪太凶猛,而他搜救的时间又很短,可能会有幸存者被冲到更远、他来不及去的地方。
所以现在要打着信号烟重新搜救,不仅能让救援队伍看到我们,也能让远处的幸存者看到、主动靠近这边方便救援。
逻辑没问题,也是一位船长该做的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