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可能走的,毕竟这个时候江妈妈需要人在身边,温凉又陪着我,周宴时自然是留下来等的。
江淮眼底露出了抹被忤逆还有挑衅的愠怒,可是他又不能做什么,毕竟这儿是灵堂。
“那就请周先生去会客室休息,”江淮的声音清冷。
周宴时轻点下头,看了眼温凉,走出了灵堂。
不过周宴时走了,门外他的人还站在那儿,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江淮的脸铁青,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被气成这副样子。
这时有人跑进来,对着江淮小声说了句,“龙董来了!”
龙彪会来不意外,毕竟他跟江叔叔可是狼狈之人,正是他们俩的谋合才害死了我的父母。
虽然我心底记着江家的养育之情,但我始终也不会忘杀父之恨。
龙彪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式休闲衣进来,面上看不出什么难过与凝重。
这些人手上都沾了血,对所谓的情意是极淡簿的。
他今天来或许是祭奠,也或许是跟江淮汇合搞些什么。
我和温凉心里都很清楚,从他进门的刹那,一直盯着他。
不过龙彪却视我们于空气一般,瞥都没瞥我们一眼。
他走完流程走到了江妈妈面前,微微点头,“弟妹,节哀。”
江妈妈双手作揖,“谢谢。”
流程走完,他该走了,可是他并没有,而是走到了江淮面前,“你出来,我跟你有话要说。”
果然是混过大场面的人,说个私房话也坦坦荡荡。
不过江淮却没有动,而说了句,“龙伯伯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我现在守灵不宜离开。”
龙彪被当面拒了,两道宽浓的眉立即拧了起来,接着晃了下手腕,啪的一下捣在了江淮的脸上,捣的江淮身子打了个趔趄往一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