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珩却淡淡的说了句,“不必了。”
我们都看向他,他却看着床上的江妈妈,“妈是想跟爸一起走,想陪着爸的。”
他说着垂了垂视线,“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让她留恋和牵挂了。”
“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注意?不看着她?”江淮一把揪住了江昱珩的衣领。
江昱珩仍面容沉定,看着他的眸光也是平静如水,“她没跟我说什么,但想想你和我都做了什么,还有爸走的这么快这么急又是什么原因,你不清楚吗?”
我这才知道江爸爸突然离世是有原因的,跟江淮有关。
他做了什么呢?
难道是江爸爸也知道江淮暗中干的事,受了打击吗?
只是不管什么原因,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江昱珩说江妈妈走是有他和江淮的原因,我想应该还有我的原因。
她待我如亲生女儿,可终因父母之仇,我与她疏远了。
我眼前闪过她恳求我回家的小心,她买糖葫芦给我的偷偷摸摸,还有今天给我做的南瓜蒸蛋……
原来她早就有了打算……
我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进出的冷风像是刀刮割着我。
其实我是有怨,但一直无恨。
只是这话我始终没说出来,而这辈子也说不出来,哪怕说出来他们也听不到了。
江淮揪着江昱珩的手紧了紧,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松了手。
江昱珩走了过来,蹲跪在床前,手抚上江妈妈的脸,抚平她脸上那些痛苦的痕迹,也抹掉她嘴角的血渍,“妈,您走吧,去好好陪爸吧。”
葬礼是十点半开始的,为了江妈妈又推迟了一个小时,江家的客厅变成了灵堂,江爸和江妈妈双双躺在那儿。
江昱珩把他们的手放在了一起,两个人看起来那么端详,安宁,像是睡着了一般。
原本对这个葬礼还存着的战战兢兢,以为江淮会做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悲伤。
我在江家过了十年,是人生最重要的十年,我所有的成长,从一个孩子的少年到长成都是江爸爸和江妈妈陪着我的。
他们是剥夺了我父母的爱,可他们给的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