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肈南的眼里没有笑意。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但郎晋还是那句话,“你想多了。”
“我刚才那句话让你想到了谁?”
郎晋这才恍然自己早已露出破绽。
他看向周肈南,面上流露出了一丝恐惧,他害怕的是周肈南会不会为难许尽欢。
就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周肈南突然换了态度,不疾不徐地给他倒了杯茶。
“郎晋,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我这个身份尚且都不能做主所有的事情,你又比我强多少?”
“你别忘了,我爸留着你是为了干什么的。”
紫砂的茶杯落在他面前,不轻不重,周肈南的视线幽深到难以揣测。
郎晋嗯了一声,他承受住了这强大的压迫力,并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喝完他就放下杯子起身准备离开。
周肈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以后离她远点儿,我拿你当兄弟,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郎晋停下脚步,深汲一口气,“肈南,你自己也知道,你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这跟你没关系。”
是没关系,但郎晋还是要说,“你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其实是逼着她离开你。”
他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但周肈南并没有听进去。
几天后,家里把他叫回去一趟。
任敬辉的手废了,周肈南舅舅想把他送出国。
“姐,你说有这样的吗?敬辉再怎么样那也是他亲弟弟!为了个外人,把敬辉的手弄成那样!这个许尽欢是真留不得!”
还没进门,就听见任茂的抱怨声。
周长毅站在院子里堵他,把他叫到一边,“待会儿你舅舅说什么你都给我忍着。”
周长毅跟任茂的利益牵扯太深了,周肈南能明白周长毅的意思,但并不打算听话。
“爸,昨天我舅舅在香格里拉给人牵线,突然被警察盘问这事您还不知道吧?”
周长毅立即警惕,“你说什么?”
周肈南笑笑,“别紧张,只是问些问题,走个形式。”
周长毅松了口气。
“但警察盯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长毅这次意识到他儿子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