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安一边开车一边朝他看了一眼,“想什么呢?”
“我们回去怎么交待?”
“就说没有线索呗。”
“那董志斌的死”
陆正安打断他,“这世界上破不了的案子多了去了。你看我抓回来的那个梅姨,到现在一句话不说,什么都查不出来,法院也没法给她定罪。再过两年,追诉期一到,你能拿她怎么办?”
汪思达看着他,“你来京城是干嘛的?”
陆正安泰然自若,“混日子喽。身上一堆伤,再不回来我就要死在外面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要一直从外地调人过来吗?”
陆正安笑笑,“你知道?”
“因为京城的水已经太深,需要洗牌,需要你们来把这些保护伞铲除!陆队,我不信你就准备一直抱着混日子的态度过下去。你也很清楚,董志斌的死不是意外,周家在这里盘踞太久,周长毅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陆正安踩下刹车,沉下脸,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你以为我不知道上面是派我过来当棋子的?你也说现在水太深,难道我不死在战场上,就要死在这里吗?谁的命不是命!我爸妈都多大年纪了,我要是出事了,他们承受的住?”
汪思达望着他,陆正安说的是肺腑之言。
可他脑子里总是会响起当时对着警徽宣誓的画面。
水至清则无鱼。
他当然也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非好即坏的。
只是他期待着,渴望着,用仅存的热忱希望岸上的人可以跳下来拯救他和大众。
难道真的要这样吗?
“陆队长,我们接受到教育不是这样的。”
陆正安忍着火,几秒后,缓缓松开他。
车子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陆正安掏出烟。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上面派我来查周家。”
汪思达捏了下指尖,生怕陆正安看出点什么。
“我也知道周家树大根深,我得罪不起,黑白无常打架,小鬼遭殃,上面要查周家也好,周家能撑过这劫也罢,咱不都是要卖命的吗?”
汪思达脑子还没立即转过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