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同事在闲聊。
“你们听说了吗?丰台村的机井,有人掉下去了。”
“真的啊?人没事吧?”
“没事,也就是多处软组织擦伤和惊吓过度。上面让停工一星期,杜绝一切安全隐患。一星期以后这项目就继续进行了。”
汪思达翻了一下被压在最下面的一份文件,当初揽下丰台村项目的公司好像是周肈南是实际控股人。
真的是意外吗?
“思达!”
陆正安拍拍他肩膀,“走,开早会去了。”
“哦,好。”
台上是汪正年在讲话,陆正安跟汪思达坐在靠后的位置。
人手一个本子,但汪思达瞥了眼陆正安的本子,上面一个字没有,就画了俩大王八。
也不知道陆正安昨晚上干什么去了,哈欠不断。
“陆队,你听说丰台村的事情了吗?”
“听说了。”
“你觉得是意外吗?”
陆正安笑笑,“你觉得是就是,上面说是就是。你也别多问,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汪思达转过头,不说话了。
他看着汪正年,那是从小他就敬爱的父亲,自己深信不疑的信念,突然就崩坏了。
陆正安又凑过来,低声说,“你知道之前董志斌那个女儿死的有多惨吗?啧啧啧,咱可别惹事。”
汪思达蹙眉。
“你到底是怎么当上的队长?”
“靠我大哥啊。”陆正安偷偷给他透了个底。
原来陆正沛有望迁到京城,职位只会升不会降,到时候京城的格局可就是重新洗牌了。
汪思达眼里闪过狐疑,“你跟我说这些合适吗?”
“我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些!”
陆正安揽着他肩膀,坐在他俩前面的人都没他俩亲近。
“放眼望去,咱俩才是一类人。都是既得利益者,才能玩到一块去。”
“我不是!”
汪思达异常反感,这一嗓子不算大,但让台上的汪正年瞥了他一眼。
开完早会,他就被汪正年叫到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