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他口中唤的是“小昙花”。
眼前人,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端方的太孙。
脸上虽带着笑,漆黑眼底却是一片森然冷意。
“殿下……”她顾不上想更多,强压着慌乱唤他,想要抽回被捏着的手,心下既警惕,又不敢表现得太过于警惕。
偌大的静室,满城算得上名号的贵妇都在此。
若是被人发现端倪……
她连忙侧了侧身子,不敢让外人看出异样。
萧暄带着薄茧的指腹摸索着柔嫩的掌心,好整以暇地,犹如猎人欣赏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弯眸浅笑:“世子夫人不用紧张,多年未见,孤不过是想与故人叙叙旧。”
顾昙眼睫猛颤了颤,手心的痒意让她想要缩回手。
他摆明是记恨上她,不肯让她好过。
无论顾昙心下如何冰冷,面上却还是一副客气恭敬模样,腹中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从萧暄进来的那刻,柳浩歧简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失去控制般。
莫名他想起在顾昙脖颈一侧看到的那抹红痕。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的脑袋看。
他的脑袋有什么好看的。
哪怕从前他是个天阉,可他依然是靖安侯府的世子,性情骄傲,自然不愿随便娶个女子做妻子。
偶然一次看到顾昙,性子和缓,容颜昳丽,可那时她是准太子妃,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不过那又如何,上天有眼,最后还不是落到他手里,给他做挡箭牌。
那就够了。
更何况现在他压根不是天阉,他也能对着旁的女子做那些事。
只是,就算顾昙只是挂名的妻子,那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柳浩歧用力地扣着手,盯着站在萧暄身侧的顾昙,为自己寻了个借口:“夫人,殿下大度,你还不过来母亲这里。”
萧暄粗粝的指腹还在抚着顾昙的软肉,森然笑了声,甚至将她的手往外拖了拖,只要再一点点,他们交缠在一处的手,就要露于众人面前。
顾昙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后背也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