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轻缓,像是在讲述某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章尾山的镇山牌已认你为主,那是用我的一片龙鳞炼制。”
“借此,我便可轻易触及你的思维。”
烛洺赫的指尖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低柔而安定:“所以,王子煦。”
“若你有话要说,有疑问想问,尽管开口。”
“但说无妨。”
“……姐夫。”王子煦还是乖乖的对着烛洺赫拱了拱手,“我还是很好奇……”
“好奇灵儿于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还是好奇……你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
“……都有吧。”王子煦点了点头。
从刁苍的回忆中出来,他始终记得在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在刁苍和快要咽气的自己面前,玄狐说的那句话。
“这孩子与尊上有旧。”
“你应该知晓。”烛洺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和你的祖先,也就是奉了女娲之命,前往王子村封印怨鬼的白泽。”
“是旧友。”
“大概知道。”王子煦点头。
“他叫王子珩。”
烛洺赫的目光中带上了怀念:“我将他当做我唯一的朋友,但是在他嘴里,我永远都只是他的师侄。”
“不过呢,他性格跳脱,打架打不过我,就总是喜欢在口头上占占我的便宜。”
说到这里,烛洺赫笑出了声。
“呵,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玄豹悄悄地从王殿中消失了去,将这座空荡荡的王殿,完全留给了烛洺赫和王子煦。
“你是阿珩的后人,不论是样貌,还是性格,你和他极像,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烛洺赫微微眯起了眼,眼前王子煦的身影,逐渐和他回忆中的那个“师叔”王子珩重合了起来。
眼眶突然有些湿润,烛洺赫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能继续说下去。
“至于我的师父,阿珩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