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看了景铨一眼,由衷佩服,恭恭敬敬拱手行礼,“劳烦景铨公公护送太妃。”
景铨温和地点点头,又恢复到那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模样。
陈铎打了个呵欠:“收工!”
管家和一众仆妇面面相觑。
管家小心上前,低声问道:“那二人口中的王爷……”
“王什么王,爷什么爷?你有证据吗?抓着现行了吗?”
陈铎不耐烦,“不过就是个太妃私会外男,罪名可大可小——
“这种事儿,得太上定!
“你们南府,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们不怕死啊?!”
管家缩着脖子立即退避三舍。
当晚三更。
北静王、逍遥王和王子服“酒后昏睡”之时,甄太妃一行人悄悄开拔,出京回别宫去了。
郭建、陈铎、韩略则押着贾敬、带着大部分禁军,回了皇宫。
第二天一早。
王熙凤才醒,窗外两只伯劳便叫个不停。
安儿忙要去赶走它们。
王熙凤笑了笑:“行了,我都醒透了,让它们唱吧。”
怡然自得地起身梳妆。
安儿上前服侍。
待到王熙凤盥洗完毕,众粗使宫人退下时,安儿这才一边伺候她梳头,一边小声禀报:
“听说,昨儿晚上甄太妃私会外男被人撞见,羞得半夜就离京回别宫了。”
王熙凤回头看她一眼,讶然道:“皇上竟然定的是这个罪名?”
什么叫皇上定的罪名?!
难道不是这个罪名!?
安儿的睫毛都不会动了,傻眼地看着王熙凤:“娘娘知道?”
而且还知道的挺多?
王熙凤笑了笑,让她接着梳头,甚至闭上了眼睛:“今儿还不让我练拳么?”
“呃,是。”安儿顺口道,“太医说,您要少管事、少出汗、多歇着。”
顿一顿,又小声抱怨,“娘娘现在越发拿奴婢当废物了,什么都不跟奴婢说!”
“还用我跟你说?”王熙凤在镜子里瞪她,“我去南府,一行一动,哪不是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