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面露不悦,却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说道:“阿姐说笑了,这是不可能的。”
大姑姑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碧画这次来忙里忙外的帮我们徐家,从我这里就不能这么算了,过两日我就要请她来做客,好好招待一下。”
谢夫人无法反驳这么正当的理由,看着大姑姑,不再说话,算是默许了。
正当屋内的人处在一片沉寂中时,徐趣进门了。
谢夫人一见徐趣便问:“安排好了吗?”
徐趣快速的对大姑姑行礼过后,面对谢夫人回答道:“大概商量好了,我第一次去,这几日还要好好和各个掌柜商讨请教一下细节。”
大姑姑听了,上前拉着徐趣的衣袖不满的说道:“那个徐似!可真是平时占尽了好处,关键时候做临阵逃兵,我们趣儿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又是第一次,他怎么能独自主持去那么远的地方呢?”说着说着竟然要掉下泪来。
一番话说得谢夫人这个继母无法接话,还是徐趣说道:“早晚都要学的,事前安排得详尽些就好了。”
大姑姑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缓缓这时大概猜到了,这最终是要派徐趣去西江。
这个消息着实让缓缓心头一紧,徐趣还没出发,她便已生出许多不舍来。于是直到回到信园,她都忧心忡忡的,那个小心思里一会儿是牵肠挂肚,一会儿是想着怎么给徐趣准备路上的行头。
而徐趣也时不时满眼心事的看着缓缓,看缓缓患得患失的样子,他几次都欲言又止。
接下来的这两日,大姑姑总是变着法子找各种机会夸耀谢谨,对,没错,各种机会,包括那些她一向轻视的仆从们,她都不辞“低就”,对他们述说谢谨的种种好。
搞得那些仆从们是又怕又困惑,迎合她吧,违心!不迎合她吧,却也不合适。偶尔有一两个随着大姑姑的话木然的点点头便能引得大姑姑十分得意,却也招来其他同伴嗔怪的眼色。
这天,刚吃过早饭,徐趣正在书房给又成和大平还有几个小厮安排事情,而缓缓也收拾停当,正要出发去胭脂铺,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