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心里没愧疚、没歉意,那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真的如古话所说的那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一年到头来,只比陌生人的程度好上一点,当然也仅此而已。
“叩叩。”
在柳月愣神的瞬间,南星辞敲响记忆中的简朴大木门。
里面很快便传来嗓音沙哑的老年女声,“谁啊?”
记忆之中熟悉的声音传来,时隔两世,南星辞鼻尖酸涩,胸口处闷疼闷疼的,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叫人喘不过气来。
而柳月的眼泪,比她掉得更快,两行清泪从眼眶出滑落,在寒凉的空气中,刺疼刺疼的。
可她现在却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不敢上前,她真该死啊,竟然是追着南星辞,才来到的这里!竟然没想着,主动来一次?她还配当女儿吗?
“妈,您怎么哭了?”
南一第一个不理解,“姥姥一向不喜欢我,偏爱姐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是我的妈妈,干嘛要为不相关的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