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把信展开,这封信藏得更为隐秘,也比先前那封要详尽许多。
姜尧留下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他的确从岄国皇宫又回到了仓漓山上写下信的时候正伺机脱逃,黑盒子给了弦月带出去,若是不幸未能活着出仓漓山,里头前后两封信就是他的正名。
他没有叛国不归,乃是被人扣押。
至于弦月的目的也瞒不住了,她自恃容貌绝美,入了大周誓要为岄国争得喘息之机,因此打上了姜绾的主意想要得到她的助益。
大周有工坊,岄国被工坊的兵器打怕了,弦月一入大周头一件事就是奔着工坊、奔着姜绾来的。屏风后的知府和通判也全都惊出一身冷汗。
都没料到这看着纤弱纯然的弦月公主,竟然真的胆敢扣留了大周的将士,还是姜绾的弟弟。
大周这次如此短的时间内大败诸国横扫西南至西北,工坊功不可没,那可是工坊,大周皇帝都要护着的工坊,岄国弹丸小国,怎敢觊觎工坊。
知府和通判还在和王夫人商量如何处置这弦月公主,督军府下人忽然来报,“夫人,涼京派来接应使团的接伴使到了,是贤王世子。”
外头同时传来一人朗声高喝。
“奉旨接迎岄国弦月公主,闲杂人等还不速速退开!”
涼京来的接伴使,奉旨迎接他国来使确保人安然无虞地抵达涼京,贤王世子拿着圣旨不等通传相请就直接闯了进来。
见到孤零零坐在椅子上的泪眼婆娑的弦月,先是呆了一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缓缓移开眼,看向督军府中众人。
“知府大人也在?”
“不知今夜为何将弦月公主带至督军府来,公主千里迢迢来我大周,可不是府衙中的犯人,大人这是——”
贤王世子说着,身后涌入一队护卫,亲自上前将弦月公主扶起,发现她受了伤,目光凶厉地扫了一圈在场诸位,语气不善道:“这是怎么回事?”
弦月知是救兵来了,此刻也决不能在此久留,她轻轻拉着贤王世子的袖筒道:“是白日在祭坛受的伤,与他们无关,可以带我现在离开吗?”
贤王世子不敢多看弦月,低头道:“如此,得罪了。”
说罢竟自打横将公主抱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