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帝登基时就推崇仁孝治国,太后说这种话无异是在给他施压,他若是怠慢了,别说她不答应,文武百官都不会答应,更别说御史台和谏院的那帮老家伙。
长庆帝果然换了副颜色,让人给老太后上茶水甜点,“太后这话折煞儿臣,甲子月纳音金命的人回头朕会与贤王叔知会一声,让他在族中寻一个送来给您,明乐不合适,她是四弟的孩子。”
太后听要贤王一脉的孩子,一双老目瞬间就厉起来,“怎就要贤王的子辈,明乐怎——”
长庆帝打断道:“要正经按钦天监的算法,那得贤王叔那一脉才管用,毕竟他才是您的亲生儿子,此事太后不必费心了,朕会着人去办。”“皇帝你——”
“太后既然没什么大病,那四王妃也不必在此久留了,太后好好歇息,一会儿让太医院的人开几副安神的药来,苏嬷嬷记得伺候太后服药。”
长庆帝示意姜绾退出去,不顾太后气上了头还带头走在了前面。
姜绾看了气得向后倒在苏嬷嬷怀里的太后,转身走出了太后寝宫,身后一阵茶盏瓷壶摔碎的声音,她回过头,窗棱里昏暗的房中老太后的脸上带着恨意,也正盯着她。
寝宫随后里传出一阵怒吼,“怎就这般护着老四那对白眼狼!哀家这都是为了谁!”
离了西太后宫里,长庆帝没用龙辇,挥手让太监宫女不必跟得太近,送姜绾往她住的宫殿走。
刚经历了太后的算计,姜绾此刻心情不是太好,沿路沉着脸不说话,直到长庆帝叹了口气。
“朕知道你心中不快,太后人老了,想的做的还是历来那一套,她不明白这对你没用,但朕是知道的。”
长庆帝背着手放慢了脚步,缓缓道:“姜大夫,你虽与四弟为妻,朕却时常还是觉着你是你,他是他,如今你是王妃,朕也常常觉着你若是厌了随时便会抛却这头衔,天地任尔遨游。不像朕,朕都是皇帝了,还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跳出来,丢也丢不掉的。”
长庆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