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再次打断他的话:“不用了,永远都不用!
凌云彻,这么多年就当是我所托非人,错付青春。
从今往我,你我恩断义绝,你心疼你的娴妃娘娘,我走我的独木桥!”
凌云彻怒斥:“你胡说什么~娴妃娘娘那样高贵清白的一个人,岂是你可以攀咬的。”
魏嬿婉恶狠狠的瞪着他:“高贵的出身又如何,心那么脏,没比我高贵到哪去!
我挨打,浑身都是伤痕,也没见你心疼我一句,给我送过一盒金疮药,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嬿婉妹妹?”
魏嬿婉使劲推了他一把:“可我只是说了娴妃一句,你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替她说好话。
凌云彻,你在觊觎皇上的嫔妃!”她语气是那样的坚决。
凌云彻下意识抬起手臂就要打她,可魏嬿婉似疯了一般,坚定的上前一步:“你打一个试试?
你敢掌掴宫女吗?若有人问起,我定会将你是如何恼羞成怒,被我戳中心思的事,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凌云彻自是不敢,脚步踉跄的跑走了,连碰见这种事该拿银子封口都顾不上。
魏嬿婉看着意料之中的反应,深觉自己以前定是瞎了眼,居然觉得凌云彻是个有担当的。
不过是欺软怕硬,不知进取,沉醉劣质烧酒的混球罢了,跟家里那个混吃等死的弟弟佐禄没什么区别。
魏嬿婉仰头望向头顶那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天空,眼泪逆流,酸涩的滋味
早先觉得宫里什么都好,红墙黛瓦下边是泼天的富贵。
现在再看,原来高墙深宫锁住的不只是自由,更是一切生而为人的尊严。
前半生没得选,后半生,更没得选。
怪不得墙这么高,这么红。
等人都走远了,进忠才从拐角处现身。
进忠笑的癫狂,笑的眼泪直流。
为了踩死凌云彻,进忠想尽了办法,可她就像被下了降头似的,一心喜欢凌云彻那个窝囊废,怎么都不肯回头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