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用再绞尽脑汁尽孝道,一个不用跟大孝子生闷气,真是皆大欢喜呢。
如今皇上跟太后也是一对面上母子,尤其皇上对太后插手宫权之事极其不满。
而且别的不说,每次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按规矩皇上得双膝下跪,这对于一个唯我独尊的皇帝来讲,只会觉得屈辱。
尤其皇帝还有那样的身世,眼看着半路成母子的太后,占了自己亲娘的位置,享着自己亲娘没享到的福,还处处跟自己过不去,给自己找麻烦,皇帝能真心孝顺太后就怪了。
所以不用任何人教,皇帝便无师自通了先帝拿手之作寅时三刻请安的损招。
太后伺候先帝多年,难道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也知道皇帝是故意的,可皇帝不是亲生的,这口气只能咽下去。
魏嬿婉躲在柱子后头看一早上,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御前总管的牌面。
“怪不得他说田庄铺子,高门大宅,还几个臭钱”
伺候皇上的太监就能攒下这么大家业,那要是做了皇上的嫔妃,不敢想,实在不敢想那该有多快乐。
可是很快魏嬿婉就快乐不起来了,以前的小姐妹春蝉来找她。
“嬿婉,你额娘又托人带话了,说是家里的银子用完了,这次要十五两呢。”
“啊~我哪有十五两啊,上个月刚捎回去的三两银子,这才不到二十天,那可是我攒了两个多月的呢,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春蝉也知道她家里什么情况,早死的阿玛,刻薄的额娘,不成器的弟弟,和即将破碎的她。
“嬿婉,我这还有三两,你先拿去应应急。”
“这银子我不能要,春蝉,我知道你对我好。
可我家就是个无底洞,十五两之后又是十五两,有多少银子也不够填的。
你能借我一次两次,借的次数多了,我又还不上,那咱俩的感情就没法处了。”
春蝉面露难色,却也明白她说的对,什么样的情谊都是经不起消耗的。
“那凌云彻呢?你找他想想办法呗。”
魏嬿婉一听那人的名字就变了脸色:“别跟我提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怎么了?”
“他就是个窝囊废,只会叫我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