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进忠有意想护,可雨水仍然突破重重包围,无情的打在她身上。
她是他梦寐以求的期盼,是求而不得的执念。
若是这样再不行,进忠真的要对她下死手了。
可看着她那样绝望的神情,他忽然觉得这一切没意思极了,为什么死过一次,还要把一颗心吊在魏嬿婉身上?
好好活着,升官发财,荣华富贵,多收两个义子,捐座庙,将来出宫荣养。
“公公~”魏嬿婉突然抓住他的小腿,打断了他的思绪。“求您疼我!”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她到底还是做了同样的选择。
只是这次,进忠没给她选那条通天路的机会。
进忠单膝跪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想算计小爷的人多了,一无所有就敢空手套白狼的,这么多年你的确是头一个。”
魏嬿婉眼一闭,心一横,听见自己说:“奴婢想活下去,想过好日子,奴婢愿意。”
进忠攥紧了拳头,胸口仿佛有火在烧,又似飓风暴雨,卷起汹涌波涛,迟迟不能平静。
终于下定决心,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即便她不选择自己,也会放她一条生路。
于是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我只问这一遍,你是否真心愿意跟我?与我成婚?”
魏嬿婉眼神闪烁,身体不由得发颤。
悄悄跟了他,和成婚是两回事。
宫中对食之人不在少数,可这么多年,真正翻到明面上的,也就只有两人。
一位是从小先帝的苏培盛,熬到快出宫的年纪了,才给的恩典。
另一个就是王钦,也是仗着从小伺候皇上的情分,要不是王钦不做人,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皇上的恩典实在难求,但魏嬿婉就是觉得进忠能做得到。
进忠看清了她的犹豫,再次为自己没有坚定的被选择,而感到心痛。
就在松手的瞬间,魏嬿婉忽然抓住他的手,言辞恳切,带着丝丝颤音的问:“能不能,等我弟弟成了婚以后,我们再办婚宴?”
进忠听懂了,她那个弟弟是魏家唯一的男丁,得传宗接代。
若是她这个当姐姐的,传出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