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手间。”
许留夏昨晚没睡饱,听这些人争执,脑瓜嗡嗡的。
且她的注意力,始终无法从放进衣服口袋里的纸团中移开,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陪你。”
“坐好!”许留夏瞪陆衍沉,从牙缝里挤出警告来。
陆衍沉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魔障了。
被许留夏无视了一阵之后。
现在哪怕是被她瞪一眼,凶一下,他也觉得高兴。
许留夏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身后的嘈杂逐渐远去,她穿过铺着柔软且昂贵地毯的走廊,去了陆衍沉的房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
许留夏将口袋里的纸团拿出来。
纸团一看就是在老式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张颜色有些黄,上面的钢笔字笔锋苍劲,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个佝偻老人能写出来的。
“我在后院等您。”
许留夏微微蹙起眉。
她没来过老宅两次,但知道后院的位置。
思忖片刻,许留夏把纸团叠好,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随后出了房间,没往客厅的方向走。
径直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陆氏老宅的后院,其实是种植温室花木的地方。
听说陆文华特别喜欢盆栽。
如今这边的搭理显然没跟上,显得有些荒芜。
许留夏从一道垂花拱门经过,就听到了沙沙的扫地声。
“您有事找我?”许留夏看着那道佝偻的背影,平和的问道。
园丁伯闻声,停下了扫地的动作。
他将扫帚靠墙放好,转过身来。
大概是背太弯了,他抬头抬得有些吃力。
“您真漂亮。”随后他由衷的说道。
是真发自肺腑的赞美,不会让人不舒服。
“谢谢。”许留夏坦然回道,“您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快要死了。”园丁伯脸上毫无血色。
“您生病了?欣瑶说老爷子离世时交代过,陆家会为您养老,是陆才华不给你钱治病?”许留夏问。
虽然她觉得。
以众所周知的,她在陆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