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的乖张和恶劣仿佛淬了毒一般。
不过,顾荣没中迷情药吗?
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裴叙卿眉头紧紧皱着,视线时不时扫过顾荣的衣裙,似想窥出些异样。
“登徒子。”
一声怒喝,青棠犹如炮仗般猛冲过来,重重的推开了裴叙卿。
“谁给你的狗胆,敢以如此无礼的眼神看我家小姐!”
“狗东西,离我家小姐远点儿!”
“小姐,我们走!”
青棠狠狠的剜了裴叙卿一眼,拉着顾荣欲径直离开。
“等一下。”顾荣蓦地开口。
裴叙卿以为事有转机,峰回路转,就见顾荣抽出一张银票,轻蔑又傲慢的轻飘飘扔了过来“你博本小姐一乐,赏你了。”
他甚至能看清顾荣的指甲圆润饱满莹着浅淡的光。
“青棠,我们走。”
裴叙卿目眦欲裂。
顾荣!
顾荣怎么敢的!
“小姐,你怎么来竹林这边了?”
“小姐,你哪里受伤了吗?”
“小姐,伤的重不重疼不疼啊。”
“奴婢回禅房给小姐上药。”
“早知道,说什么奴婢都不跟着丹朱去听明玄法师宣讲佛经了。”
风里,不断响起青棠管家婆似的絮絮叨叨声。
这一刻,神智清醒,双脚踏地,耳边是青棠的唠叨声,身后是被气的七窍生烟的裴叙卿,顾荣终于切切实实有了重来一次的真切感。
这一世,倒不如坐实了恶女的名声,搅个天翻地覆。
汝阳伯府!
裴叙卿!
乐安县主!
顾荣波光潋滟的眸子里蒙上一层阴霾。
“小姐,小姐?”青棠嘟囔“您又不听奴婢说话。”
顾荣拍了拍青棠略有些凌乱的双平髻,含笑道“听着呢,听着呢。”
“丹朱呢?”
提及丹朱,顾荣的声音染上了微不可察的冷厉。
她被囚禁暗牢不见天日时,才从裴叙卿口中获悉,在她每月初一十五来佛宁寺为亡母祈福时,她的好丹朱就悄无声息的跟借住寺庙的裴叙卿培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