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逾面脸青白,垂首闷声不吭。
是表兄,更是主从。
这是奉恩公府必须忍受的。
待二皇子的情绪缓缓平复,眼神渐趋清明,南子逾方恭恭敬敬地解释“殿下,恕臣直言,今日之事,您显得有些急躁,失去了应有的分寸。”
言语间,视线不着痕迹的觑了眼二皇子。
见二皇子并未复燃怒火,稍稍舒了口气,垂在身侧紧紧攥着的手也缓缓松开。
“你与谢宁瑕,究竟是何情况。”二皇子沉声重复。
南子逾坦言“并未相约品茗对弈。”
“依臣猜测,是谢小侯爷得了消息,匆匆忙忙寻臣,特意前去给顾大姑娘解围。”
二皇子嗤笑“倒是情深。”
“这么说的话,苦行僧似的谢宁瑕真的对顾荣上心了?”
南子逾:何止是上心。
谢灼那副急的似要吃人的模样,分明就是情根深种,非卿不娶。
除却顾荣之事,他从未见过谢灼那般失态过。
他印象中的谢灼,一直是清清冷冷游刃有余。
仿佛天塌下来,都能面不改色岿然不动。
曾经,他不止一次感慨。
不愧是修佛的,修的心如止水。
谁知,心如止水下,藏着一座火山。
顾荣就是唤醒这座火山的引子。
“殿下真知灼见。”南子逾语气诚挚的恭维附和着。
很显然,二皇子已然习惯南子逾的恭维。
一只手掌轻抚着腰间的玉带,另一只手轻轻掀起车窗帘,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情爱犹如春夏的嫩叶与盛开的花朵,不过百日,便将枯萎凋零。”
“阳春三月,又是一轮新生。”
“实在是太过廉价。”
“只要本宫身居高位,有的是赏不完的花叶。”
“谢宁瑕还真是愚不可及。”
南子逾不置可否。
他和谢灼,从不是志趣相投的知己,似乎也成不了步伐一致的同路人。
他也不知是该说谢灼愚不可及还是纯粹赤诚。
二皇子甩下车帘,漫不经心道“依表哥之见,今日之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