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的恐惧,是对他威严的恐惧。
神情里的雀跃,是对青棠大杀四方的崇拜。
根本没有分出心神去思忖其中内情。
“杜袂可有说过些什么?”南子逾耐着性子问道。
南子逾脱口而出“他说,我菜刀买贵了。”
南子逾扶额。
罢了,是他多余一问。
能齐名的上京七公子,本就是半斤八两,否则怎么可能亲厚的穿一条裤子。
“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见南子逾的神色过于一言难尽,南子奕小心翼翼问道。
奉恩公府膏粱锦绣,堆金积玉,根本不缺千八百两啊。
南子逾艰难的启唇“傻人有傻福。”
子奕是个被人卖了还笑着数钱的愚人,顾荣不是。
他能窥破的,顾荣亦能一眼看透。
今朝,顾荣利用了子奕。
他日,必会想方设法偿还。
谢灼对顾荣用情至深。
某种程度上,顾荣欠的人情,就是谢灼欠的人情。
勉勉强强,子奕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什么?”南子奕微蹙着眉头,满心疑惑。
南子逾摆摆手,不欲多做解释。
七窍玲珑一步三算的人,对单纯的一眼能望到底又没有恶意的人下意识会宽容几分。
他是如此。
顾荣和谢灼也是如此。
与其让子奕在他的解释下想通关窍,功利急切的拉拢讨好顾荣,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没什么。”
“说你是个有福气的。”
“匪徒胆敢在前往佛宁寺的必经之路行凶,实在目无王法肆无忌惮,行为恶劣至极。”
“既然你巧遇此事,又受了顾大姑娘的托付,那便上心些,做事要有始有终,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负责到底,不能半途而废,想方设法动用人脉,将匪徒作恶查的水落石出,还顾大姑娘真相和公道。”
“明白吗?”
南子逾猛的拔高声音。
南子奕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大哥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爱多管闲事了。”
“心善是好事,大哥得跟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