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珩。”顾荣长睫轻颤,掩饰着悸动。
然,声音里微弱的颤意却将她的心绪泄露无遗。
“乐安县主收拢的那些个地痞流氓瞧着就不像是宁死不屈的硬骨头,只要京兆尹杜大人稍加审讯,便能审个水落石出。”
“需要注意的是,有了招供后,京兆尹的选择。”
“官场中人,或许在入仕之初,一腔热血雄心壮志,但浸淫日久,权衡利弊就成了不得不研习的生存之道。”
“乐安县主到底是长公主殿下的养女,有县主尊位。”
谢灼温声道“无需过于忧心。”
“在你的筹谋运作之下,她的显赫远不如往昔。”
“再者,南子奕不明你深意,但,南子逾一听即知。”
“剩下的事情,南子逾会嘱咐南子奕做好的。”
“乐安县主的下场,已是注定。”
“侥幸的话,能留一条命苟延残喘。”
对于乐安县主这样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失去尊贵的地位、权力和声望,像落水狗一样生存,恐怕比死亡更加难以忍受。
顾荣抬起头,目光直视谢灼,眼中似乎燃烧着冷冽的火焰。
轻启朱唇,说道“谢如珩,我并不希望她能苟延残喘。”
声音冷冽而逼人,携带着无尽的寒意与杀气。
“你知道的,我的柔弱可欺温婉可怜都是假的。”
“我睚眦必报。”
“她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折磨,我会毫无保留一点不剩的还给她。”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高抬贵手,绝不是我想要的报复。”
“谁捅我一刀,我定要还回去一刀。”
“你看,我连我的生父都毫不留情的算计了。”
“我不要乐安县主苟延残喘活着,我要她受尽折磨去死。”
“这才是我的目的。”
“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但我不想死,我想明艳的活着。”
“所以,长公主殿下得承受丧女之痛!”
“那些个地痞流氓要不了乐安县主的命,那巫蛊厌胜是不是能成为压死乐安县主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