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对我无微不至又恰到好处的用心。
梅似雪,雪无尘。
都无一点尘。
山似玉,玉如君。
相看一笑温。
这便是顾荣此刻最真切的想法。
谢灼道“夫妻之间何需要言谢,更何况,本就是我该做的。”
顾荣:不,这世上从没有那么多的应该。
她更不能心安理得的将谢灼所有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
“谢如珩,老夫人和殿下善待于我,我也定会孝顺她们的。”
谢灼先是一愣,继而笑了。
他的荣荣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恩怨分明。
足够了。
“那你唤我声夫君。”
谢灼笑容潋滟,好看的眸子里倒映着晨光,也映着顾荣。
顾荣:……
……
上京百里外。
留县。
“破腿,快跑啊。”
顾二爷烂泥似的的瘫坐在树荫下,怒其不争的拍打着自己酸疼的腿。
“惊蛰,你告诉爷,今儿二十二了。”
顾二爷擦去额头和鬓角上的汗水,转过头,望向惊蛰,自欺欺人地说道。
惊蛰以手作扇,扇着风,气喘吁吁“二爷,今儿二十四了。”
“咱就是错过了大姑娘和谢小侯爷的大婚之日。”
芒种插着腰附和“都怪二爷走岔了路。”
顾二爷捂脸,幽幽哀叹。
当初,为了躲大哥,他听了荣荣的劝,携三十余房妾室离京,想家的回家探亲访友,不想家的跟着他游山玩水。
在接到荣荣婚期定立的消息后,就立刻起程,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谁知……
走岔了路,南辕北辙。
好不容易辨清了方向,走回了正路,偏生又贪图新奇住了黑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逃生。
但,赶路的的马被宰了,行囊里的银钱被摸走了。
所以,他和他的美妾们只能沿途卖艺。
然而,马匹着实是太贵了。
不仅贵,还找不到门路。
到头来,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