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直接拦了清玉公主的车驾,打伤清玉公主的宫女,霸王硬上钩不成,反丢了性命。
这不是他给裴叙卿的胆子。
他自己都不敢!
永宁侯忍着怒火,低声下气道“夫人,生死攸关,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帝王之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从不是虚言。
永宁侯夫人只觉可笑的很。
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是她年少时阅历浅,眼瞎看错了人。
“侯爷想如何?”永宁侯夫人反问。
永宁侯脱口而出“让岳父大人和二舅哥出面进言,为侯府斡旋。”
一个是礼部尚书。
一个是国子监祭酒。
背后的能量,不容小觑。
“夫人,余时是永宁侯府世子,永宁侯府好,余时才能好。万望夫人看在余时的份儿上,摒弃前嫌,全力以赴。”
永宁侯拱手,终于肯低下自己自诩高贵的头颅。
“侯爷,陛下召见。”
尖细阴柔的声音响起的刹那,永宁侯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劳烦公公稍候片刻。”
旋即,又央求般看向自家夫人。
永宁侯夫人压低声音“总要有人去平复陛下的怒火。”
“教子不严,自请辞官,愿领廷杖。”
“明白吗?”
永宁侯:不是很想明白。
一旦辞官,他就真真成了上京勋贵圈的隐形人。
至于廷杖……
他一把年纪,几十廷杖下去,不死也要去大半条命。
他只听过父债子偿,没听过子债父偿啊。
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就在这时,王嬷嬷脚步匆匆,附在永宁侯夫人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永宁侯夫人下意识攥紧了帕子。
听。
还是不听。
现实没有给永宁侯夫人太多犹豫的时间,视线扫过巍峨赫赫重檐叠瓦的侯府,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了!
反正她的余时过不了苦日子。
“不明白也得明白!”永宁侯夫人加重了语气“你不让陛下散了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