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敢确信,清玉公主能咬死永宁侯府,拖着他的女儿和余时下阴曹地府。
毕竟,裴叙卿已死,真相如何,他们无从得知,清玉公主又占尽先机和优势。
恰好,他的糊涂女儿和纨绔外孙对这门婚事乐见其成,上赶着往上凑。
甘露殿内,陷入了寂静。
那厢。
贞隆帝看着床慢里一脸死气,白眼朝天,身发寒颤的清玉公主,眉头皱的拧成了一团。
有担忧。
有恼火。
亦有不愿承认的嫌恶。
想不通,他的儿女怎能如此的不成器!
“公主到底如何了?”
太医们纷纷跪倒在地,“启禀陛下,鸩毒素有未入肠胃,已绝咽喉之说,毒性极为猛烈,发作速度极快。”
“因此,即便惠嫔娘娘发现得及时,打翻了鸩酒,但仍有一小部分毒酒渗入了公主殿下的脏腑。”
“臣等尝试催吐之法,但效果甚微。”
“即便是常用的解毒药丸,也难以……”
贞隆帝冷声打断“说结果!”
太医们不寒而栗,战战兢兢。
“结果……”
“结果就是,即便公主殿下吉人天相,侥幸捡回一条命,从此以后,身体孱弱多病,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需静心娇养,稍有不慎,便会……”
“还有,公主殿下,此生子嗣艰难。”
未竟之语,在场的所有人的心知肚明。
惠嫔扑在床沿,哭嚎“我可怜的女儿,你别丢下母妃。”
孱弱多病?
经不起风吹雨打?
需静心娇养?
贞隆帝面色越发越差。
太医的诊断已经说明,清玉丧失了和亲的价值。
上京至北胡,跋山涉水,何止千里迢迢。
且,北胡苦寒,风沙肆虐,从不是什么能养人的风水宝地。
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偏生不能表露出来。
“朕命你们竭尽全力救回公主的命。”
既然如此,那就能好生考虑考虑礼部尚书和永宁侯所请了。
皇室的颜面和北胡的势力,总得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