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乔心慌意乱,嗓子干涩,手指控制不住颤抖着。
她和二殿下厮混良久,最是清楚二殿下执着于礼贤下士、宽厚仁和之名。
二殿下绝不会轻饶了她。
“我绝无此意。”叶楠乔干巴巴的辩解。
嘴唇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艳丽如芙蓉的装扮,越发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棺木里爬出来的艳尸。
“二殿下也从没有任性妄为,以权压人。”
顾荣规规矩矩,淡声道“叶大姑娘说的都对。”
“本夫人不再有异议。”
叶楠乔怒目圆睁,感觉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因恐惧二殿下得知后会勃然大怒。
另一半,则是因嫉恨如千沟万壑,难以平息。
“谢侯夫人,你敢说自己与乔吟舟之间从未有过婚约吗?”
叶楠乔厉声质问。
事已至此,心随所愿已是异想天开。
那,替二殿下毁了顾荣和谢灼,也是将功折罪。
思及此,叶楠乔像疯狗似的,紧紧咬着顾荣不放。
成二郎手持折扇轻敲掌心,眉头微蹙,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不拘小节的姿态,却也不顾形象和仪态地轻声啐道:“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
“叶大姑娘,你可真是霸道。”
“自己是否清白还未证实,就急着将责任推给别人。”
“叶大姑娘,在质问谢侯夫人之前,还是先听听我的话吧。”
“届时,无论叶大姑娘如何质问、刁难谢侯夫人,我都绝不再多嘴一句。”
“可好。”
不就是做疯狗吗?
叶楠乔做得,他也做得。
清玉心想事成,便是他得偿所愿。
说起来,他的言谈举止平素名声,比之叶楠乔更不堪入目。
四舍五入,他咬起人来更疯、更疼。
在满堂宾客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京兆尹之子杜袂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挪到裴余时身侧,幅度极小的戳了戳裴余时的胳膊,小心翼翼道“余时,咱们袖手旁观看戏,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管是裴余时,还是杜袂,都是能跟南子奕穿一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