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盛又叩头,声音坚定哀绝,似字字泣血“老奴这辈子唯一的价值就是侍奉陛下,恳求陛下莫要赶老奴出宫。”
“是荣养。”贞隆帝提醒道。
李福盛脱口而出“于老奴而言,能侍奉陛下,就是梦寐以求的荣养。”
贞隆帝复而继续在指尖转动着茶盏,眼眸里的审视并未完全散去。
李福盛没道理背叛他。
在他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皇子时,李福盛就是近身侍奉他的太监。
数十年主仆,可以说是从微末到君临天下。
他已经给予了李福盛身为宦官极致的尊荣和权势。
宫中,上上下下,皆逢迎巴结着李福盛。
就连他的后妃,也不敢轻易下李福盛的脸面。
对,没道理背叛他的。
离了他,李福盛命如草芥。
想到这里,贞隆帝敛起了眸中的审视,不轻不重将茶盏搁在案桌上“朕遂你意。”
“但,你也得抓紧时间多提点提点你的徒弟们。”
“在你力有不逮时,替你查漏补缺。”
“老奴领命。”李福盛一脸的感恩戴德。
他不是拿捏不准陛下的心思。
而是,拿捏的非常准。
伴君如伴虎,有这金刚钻,才敢揽瓷器活。
“近来,承衍和承赟府上,可有什么动静?”贞隆帝心念转动,想起了自己五十步笑百步的儿子。
李福盛垂首,恭恭敬敬道“三殿下在日夜钻研古方,想练出传闻中的仙药。”
“他真是魔怔了。”贞隆帝的声音里是淡淡的嫌弃。
李福盛道“三殿下也是一片孝心。”
“纯善孝顺。”
“二殿下养伤的同时,谨遵陛下之意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贞隆帝嗤笑“他精挑细选的侧妃在外丢人现眼,丢的不是他的脸吗?”
李福盛口中的二殿下,此刻正干脆利落的掐着叶楠乔的脖颈,瞳孔中尽是嫌恶和愤怒。
力道在不断加大,越来越重。
叶楠乔拼命的挣扎着,面颊憋的通红,又渐渐转紫,眼睛里的光亮也愈发黯淡。
在叶楠乔彻底喘不过气前,二皇子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