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寻。”
“你可曾知晓,秋风起时,何事最易悄然而至?”
宴寻敛眉,试探着说道“秋后问斩?”
顾荣愕然。
有一说一,宴寻比她还敢想。
“我没有屠龙刀,斩不了二殿下。”
“秋日,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宴寻脱口而出。
下一瞬,眼睛一亮“财神娘娘放心,属下知道如何行事了。”
近来,财神娘娘一直有意将二皇子残暴狠辣的恶行公之于众。
然,良机难寻,可遇不可求。
眼下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吗?
还有什么证据是比人赃并获能把二皇子钉死的。
“万事小心,不可大意。”
“若现意外,顾全己身安危为上。”顾荣不放心的叮嘱着。
宴寻道“财神娘娘放心。”
他还要跟着财神娘娘吃香的,喝辣的呢。
宴寻拱手作揖,抬脚向外走去,即将跨过门槛之际,似是想起了什么,倏地转身“财神娘娘,皇镜司密探来报,新任皇镜司司使被陛下下令,处以极刑。”
顾荣一怔。
贞隆帝,是真真不再演下去了。
或许,贞隆帝更想杀死的是谢灼。
思及此,顾荣的眸光沉了沉,翻涌着晦涩阴郁的情绪。
某种程度上,怎么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巧合呢。
她也想杀了贞隆帝。
宴寻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庭院。
顾荣从长颈瓶的花束中折了枝恍如胭脂点玉的芍药花,捻着花枝,漫不经心的转动着。
其实,她根本无法确定,二皇子到底会不会出府。
但,这不妨碍她尽人事,听天命。
只要,她在激怒二皇子这件事上做的足够好,那就能无限多的增加心随所愿的几率。
恰好,此次,天命在她。
二皇子出府了。
她的棋局,又能往前进一大步了。
当然藏在幕后装疯卖傻的三皇子,总不能继续独善其身。
也该到三皇子说破了嘴也没人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