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自学,便熟练掌握了吐蕃、南诏、北胡语。
以天纵之才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人生于世,最令人心悦的生存方式,便是投身于自己擅长且充满热情的领域,尽情绽放光彩。
“你有如此天赋,藏于内宅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妾,不觉得可惜吗?”
妾室的一生就是这一座深深庭院。
若无主母特允,一生都再无法嗅到院墙外的柳绿花红,更莫说是与外邦人打交道了。
向蓉月那流光溢彩的眼眸,忽地失去了一些光彩。
稍顷,她仿佛在自我安慰般轻语:“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要得需先舍。唯有舍去,方能获得。”
“若是不入忠勇侯府,甘做贵妾以获得庇护,我将继续沦为屠夫案板上的鱼肉,任凭向氏一族随意割舍、吸取养分、利用抛弃,一旦失去价值,便被无情地舍弃。”
父死,母改嫁。
族中又怎会有真切疼爱她之人。
她要先做好断舍离、方能有所得。
“可是,我不会同意的。”顾荣一字一顿道。
“然,有句话是真的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你让我看到了你的价值。”
“你当知悉,我名下有数支商队,来往于天南海北,穿梭于五湖四海,贩货买卖,其足迹遍布大乾内外。”
向蓉月颔首“我知道的。”
单论金银,她都觉得是谢小侯爷高攀了顾荣。
“这便是我提供给你的首要选择。”
“你所擅长的外邦语,于商队而言,弥足珍贵。”
“行一路,见一路风土人情,领略惊心动魄的美景。”
“然而,女子从商,南北奔波,不仅需历经风霜雨雪,颠沛流离,更难以规避世间人心叵测。一着不慎,便可能无辜埋骨于荒漠黄沙之中,或是命丧匪盗的刀剑之下。”
“这是风险。”
“于情于理,我都该详详细细的告知于你。”
言至此,顾荣微微一顿,目光轻轻扫过,难以察觉地落在向蓉月身上,试图从中探寻对方的真实态度。
是期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