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丞无语地看着杨衙役,也不知道该说他胆小还是机灵。杨县丞心道:县令大人和他们几个相处都不多,除了平时的公务,都不会有过多的接触。不过,这也是明智之举。
连续死了两个县令的县衙,太过相信人,可是不行的。谁知道哪个人包藏祸心。杨县丞继续饮他的茶。
方主簿也知道了苏无忧找杨衙役询问县学的事,很正常,新来的县令表面上对任何人都客客气气,但是也没有信任过谁,除了那几个平时用的衙役捕快。方主簿笑着在棋盘上放下一粒黑棋。
韩典史最近很闲,听着手下给他禀告发生的事,眼里充满了戾气道:“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不用事事来禀告!”
手下被吓出了一身虚汗,连忙点头称是。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县令大人平时都不大出门,遇上案子到处跑,又跟不上。他们也无计可施。
韩典史挥手让他下去,右手摆弄着一枚铜钱。他的手极其灵活,铜钱从一个手指挨个到另一个手指,依次反复,不知道疲倦。
苏无忧不知道自己只是问了问杨衙役县学的事,就引起县衙的人们无端猜测。当然就算知道了,苏无忧也不意外,县衙里自然有心怀叵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