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竿晓不过片刻,脸上又换了一副神情,她陪上一张笑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吟一连串的咳嗽声硬生生的给打断了。
刘竿晓是黑着脸离开的。
身边的丫鬟秋乐赶紧递过来一杯温水,让她喝了润润嗓子。
“装那么多天了,姑娘一副好嗓子都给咳坏了。”
秋乐一边小声嘟囔,不能管家,起初秋乐觉得是坏事,眼下却又觉得是好事。
毕竟自家姑娘可以睡好觉了,也不必低声下气,讨人欢心。
白吟偶尔能够听到从下人那里传来的闲话,只知道裴念玉从婆家回来娘家了,姑爷也没来接,刘竿晓又挨了一顿训,直接被王妃给禁足了。
白吟伸了个懒腰,喝热的新茶,听着秋乐将外头的八卦一句一句念叨着。
“过几日就是姑娘的生辰了。”秋乐露出来一排直接白的牙齿。
白吟恍惚了片刻,上辈子整整八年,整个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是几时,唯独只有秋乐记得。
她也不止一次明里暗里暗示过秦骁印,可是秦骁印哪一回不都是忙于军务,连回不回来都得二说,更何况能替她准备些什么。
秋乐见自家姑娘不说话,她便也没开口。自家姑娘嫁到王府两年了,世子爷有容貌有地位却唯独没有体贴。
秋乐只在心里暗暗压了一口气,只叹口气,自家姑娘真是没福气。
冬日里积雪覆地,秦骁印从前厅走到了后院,目光落在了主卧的窗户上,里面漆黑一片再无半点光亮。
身边伺候的喜中拍了拍世子爷身上的积雪,一边小声嘟囔。
“真是奇了怪了,夫人最近越发奇怪了,从前无论多晚都要等一等爷的,就算不等也要留一盏灯。”
秦骁印脸上的神色暗了暗,他撇了一眼旁边多嘴的喜中。
只莫名觉得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去年更冷了,比前年更冷,冷的就好像白氏没过门的冬天。
“奴才去叫夫人伺候爷梳洗。”喜中做势就要去敲主卧的门。
“去书房。”秦骁印吐出了一口热气,头也不回的径直去了书房。
喜中愣了一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