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一场针对方亭序所代表的民营企业是否可以造车的会议正式开始。
方亭序深知。
尽管自己背后有比较深厚的背景，但这要是一把双刃剑，仅仅是能够拿到坐在这里参会的入场券，至于是否能够让眼前的领导批准同意，那就要看自己接下来的表现。
一旦表现失败，就算最后还是能够拿到资质，也免不了被扣上一顶“以权谋私”的帽子。
这对于自己，还是自己身后的背景都是不小的影响，甚至会变成一个污点。
在体制内生存，最害怕的就是身上有污点，那就会意味着自己的前途遭受很大影响。
说实话，方亭序心中还是有几分紧张。
就算是重生者，那他的优势也是能够预知未来时局发展变化，还远没有达到能够影响他人判断的地步。
刚坐下。
吴进喜便抛来问题。
“方亭序同志，目前我国的汽车产业，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方亭序暗暗调整呼吸，面色如常，声音清澈干脆，笑道：“当然，目前我国的汽车产业基本上是合资时代，1983年5月5日，燕京汽车制造厂与镁国amc公司在大会堂签约，成立了国内首个合资车企，燕京吉普，随后1984年，尚海大众签约成立，成为我国第一家轿车合资车企。”
“那你是否知道，合资造车对我国汽车产业的影响？换句话说，你对我国合资造车这条路子有什么看法？”
“我只能说，很好。”
面对方亭序的回答，几人互相交换眼神，流露出几分饶有兴趣，心中不约而同冒出念头。
这小子在耍滑头。
在这种场景下，他肯定不敢直接抨击国家政策，是个识趣的小家伙。
但他们几个可不是能随便糊弄的角色，几乎在同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方亭序所言的“只能”二字。
中华文字博大精深。
“只能”二字在此时所表达的意思可有些耐人寻味。
黄万里点上一根香烟，在烟雾缭绕中笑呵呵道：“方亭序，这里不是大会堂，放轻松点，我们几个按岁数讲都是你的叔叔辈，不要有太多顾虑，畅所欲言，实事求是，大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