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陈珩抬起头，望着从黑暗中走出的“自己”，低声说道。
“没错，又是我。”
“陈珩”一边鼓掌，一边上下打量着陈珩，讥讽地说道：“看看你的样子，多么滑稽。”
“我以为你只是来自未来的我在愚者中留下的一段影像。”
陈珩漠然地说道，此刻他的情绪波动趋近于零。只是在淡漠地讲述着。
“陈珩”放下了手臂，说道：“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
眼前的这个“陈珩”并不是第一见了，在第一次发动愚者的时候，他就曾现身帮助陈珩开启了这一足以扭转一切的火种。
“你来做什么？我赶时间。”
陈珩举着小丑牌，依旧在尝试着将其点燃，但根本没有反应，浑身的力量被牢牢地锁在身体里。
另一个“陈珩”慢悠悠地走来，很轻松地从陈珩手中将那张小丑牌抽走，他凝视着卡面上生动而又滑稽的小丑，又看了看陈珩，轻笑着说道：“真是一模一样啊，真丑陋啊。疲惫，无力，麻木，好像还有点愤怒？哈，真有趣。”
陈珩手中的牌被另一个自己夺走，但他仍旧淡淡地说道：“你想说什么？”
另一个“陈珩”随手将小丑牌丢到一边，微眯着眼说道：“我真的很难想象我们是一体的，你应该没有蠢笨到这个地步吧？”
“我说过，它只是让你拥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你回到了起点，可能能够改变一切，可能……”
陈珩粗暴地打断了另一个自己的发言，冷冷地接续了上去：“可能什么也改变不了。就像祖父悖论，如果我回到了过去，杀死了年轻时的祖父，那么还未出生的我也会被一并抹消，从根本上这条时间线会被彻底否决，并不存在。”
“祖父必须活着，这是这条时间线上既定的事实。而老严的死，也是这条时间线上既定的事实，我无法改变。”
陈珩平静地陈述着，刚刚脸上的那些神态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微微眯着眼，眼瞳里燃烧得尽数都是愤怒和深切的悲伤。
另一个“陈珩”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没反应过来：“那你为何……”
“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