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我去哪儿,你都会找到我,所以也就没有特意给你说。”漠北懒洋洋的,与其说他懒洋洋,不如说是全身心放松,整个人都融入缓慢流淌的时光里。
田野挨坐在漠北躺椅旁的沙地上,遮阳伞遮住他大半,只留外侧胳膊的一角,露在阳光里,就像巧克力融化时发出粘稠油亮的光。
野小子弯曲膝盖,一只手抱腿,一只手把玩着腿侧的细沙,身子轻轻晃,嘴里哼唱着漠北听不懂的外文歌谣,恬静且美好。
“你好像很喜欢唱歌,我听到你唱过好多次了。”漠北开腔,视线没有看向田野。无所谓,田野知道身边的家伙心里有他。
“好听不?”田野不是在提问,而是骄傲地等待对方夸奖。
“好听。”漠北不负对方的等待。
“我还会一点儿简单的乐器,比如口风琴。”田野使劲儿嘚瑟。
漠北:“如果,如果你成长在一个正常的家庭,应该可以考虑走音乐艺术生这条路。”
“嗐~~我才不在乎呢。”田野很洒脱,他不需要什么如果,现在的世界线在他眼里就已经是完美的。
洒脱的田野朝向漠北曲腿坐:“对了!你们林场还缺什么工人不?”
“嗯?”漠北没听懂。
田野认真思考脸:“咱俩毕业了回林场,我总得谋个差事赚钱吧。林场应该很需要种树的人吧。我埋地雷可厉害了,埋种子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毕业啊~~~”有股沉重感向漠北袭来。
田野歪脑袋看着漠北那张略显阴沉的脸:“饭票,我咋觉得你今天状态不大好。”
漠北叹了口气:“我男朋友期末7科挂了6科,我状态能好吗?”
田野心里甜,但假装板着脸:“饭票~~~这里的风景那么好,身边的帅哥那么帅,你居然还在想学习,真是一点儿也不浪漫。”
漠北白了野小子一眼:“我没想学习,我是在想你。”
“我就在你身边呀。”野小子重复了一遍。
“谁规定的你在身边我就不能想了?”漠北诡辩。
田野乐于输在这种诡辩上。
“算了~~挂科就挂科吧。如果非要开除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