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她又睡了过去。
迷糊中,似乎有谁温柔地摸着她的额头,还替她擦了身体
“言寄声”
梦呓声中,泪水无知无觉地滚了下来,烫在不知是谁的手心。
那只手,颤了颤!
再醒来,郁陶眼下是一圈青黑。
佣人正在房间里打扫着卫生,她挣扎着坐起,轻薄的睡衣盖不住满身的吻痕。
佣人下意识看过来,目光鄙夷又轻蔑。
仿佛看着的不是言家的少夫人,而是夜总会那些只要给钱,就能陪睡的小姐。
郁陶很累,没心情和佣人置气,只冷冷一记眼刀飞过去,佣人便不自然地别开了脸,但语气还是很为不敬:“声少爷说了,以后,您就在家好好养胎吧!也不必再出门了。”
“什么?他想软禁我?”
佣人撇嘴,表情仿佛在说她不识好歹:“都是双身子的人了,医院的工作又那么繁重,声少爷也是为了你好,不是我说,你也要懂得感恩”
“他呢?在哪儿?”
说罢,郁陶就要下床去找人。
可脚尖才刚一落地,眼前便是一阵阵发黑,佣人倒也没敢不扶她,只是嘴上诶哟哟地叫唤着:“哎哟!你这是折腾什么呢?都说了让你养胎养胎,怎么就不知道让人省心些?”
郁陶用力推开这个令她十分不快的佣人,语气冰冷:“我手机呢?”
佣人被推了一个趔趄,像是有气,说话更加阴阳怪气了:“声少爷说了,郁小姐不用出门,自然也用不上手机,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我们帮你转达就好”
“你叫我什么?”
“郁”佣人心虚,张了口却不敢再说下去。
她刚才故意叫她郁小姐,就是想让她明白自己的立场,在这个家里,没人当她是少夫人。
可自打少爷回来,还跟她圆了房之后,这女人似乎就有底气了,态度都不一样了。
佣人心里有点犯怵,也不敢再多话。
郁陶便冷冷又问:“我再问一遍,手机在哪儿?”
南城郁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女儿自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可怜。
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