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吧,臣服吧,乞求全能天父的宽恕。
他睁开了双眼。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如日中天的奥菲莉亚,他只是在看着镜中残破不堪的自己。
“希望你不要认为坏人做的事情就是没有意义的,希望你不要认为凡人就肯定不能理解必要之恶,是有意义的。”
-不要被染黑。
“我并不指望你能马上理解,我还不至于如此任性。毕竟你,劳伦斯,我姑且这么称呼你,不论是你的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在善良的社会,在各种善事的氛围中长大的,所以你骨子里就只能做一个好人。”
-求求你,坚强一点。
“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坏事吧?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恶吧?所以,借此机会,请你生来第一次,正视邪恶,感受邪恶,然后理解我,拥抱我,臣服于我。”
-爸爸,别离开我!
劳伦斯摇了摇头,于是幻象结束了,他孤身一人出现在冰冷的黑暗中。他在黑暗中醒来,没有痛苦。什么都没有,而他知道自己就在地狱中。
“我…不…”他感到仇恨流过自己所剩的躯体——被切割,正在腐烂的,像羊水中的畸形婴儿一样扭曲的神经和絮状肌肉。憎恨。这是他为数不多还能感受到的东西。他只想用他身上仅存的每一分力气,把折磨他的始作俑者打成浆糊。
躲在黑暗中的侏儒笑了。“好了,好了,年轻人。注意贵族的涵养。噢,抱歉,我忘记把它取出来了。”
侏儒故作生气地叱骂着罗德尼的粗心大意,他把手伸向劳伦斯的下体,带着遗憾的叹息揪出了完全扩张的铁梨。它掉到了地上,发出湿漉漉的咔嗒声,像一朵粘稠的,被染红的铁花一样滚动着。
“真遗憾。”侏儒说,“那老家伙正开始对这门艺术产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