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钟响,四个跃跃欲试的受膏者开始行动,它们跳跃着开始狩猎,以闪电般的速度跳入人群,展开杀戮。当虚弱的战俘们举起矛对准它们时,它们放下了戏耍的念头,只一次齐冲,便杀穿了摇摇欲坠的队列。一颗颗头颅自臂膀间分离,一条条手臂从关节中撕出,血迹斑斑的利爪割开人们的喉咙,锯齿状的獠牙开合间粉碎一切抵抗。痛苦不堪的劳伦斯大声呻吟着,试图捕捉到它们的行动轨迹并发出提示,但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不到三分钟那些不断祈求他的声音就都消失了,滚烫的热血洒在他身上,痛得他几乎窒息。
“我们完了,大人。”埃德加的声音沙哑而潮湿。“活下去。请您一定要活下去。”他双手持矛,低声咆哮着冲向一头巨狼。但即使是拼尽全力的狂怒冲锋,也无法改变注定的结局。受膏者用自己的前臂硬接了埃德加的搏命一击,任由矛头切入自己的血肉。它嵌得很深,把骨头碎片和鲜血喷的四溅,随后紧紧地卡住了。
“天佑兰斯!常胜利…”
当他的武器报废后,这名本该在战争结束后去骑士学院担任教官的战士再也无力招架受膏者的回击。这一击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腔,半米长的利爪贯穿了他的颅骨。
埃德加即刻暴毙,但在受膏者把利爪抽出前他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态。也许是为了演出效果,受膏者故意举着他的尸体绕场走了两圈,直到对这种残忍行径颇有微词的民众们开始窃窃私语,它才拧下他的头颅,把他的尸体抛在劳伦斯身旁。
它们以为虐杀他麾下军团的成员就能在他的心理产生极大的创伤…但它没有。倒不是劳伦斯冷血无情,只是因为刺激过于强烈,反而让人有了逃避的余地。对于筋肉寸断的劳伦斯来说,这仅仅是又一次杀戮罢了。
-你这个废物,失败者。
又是一阵铁笼打开的声音,钉靴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