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丽丝抿了抿嘴,她知道,不论全能之主的意志多么强大,这里都有一场祂无力改写的悲剧。
“那时候我害怕极了,”奥菲莉亚似乎在笑,“我又哭又闹,诅咒他们会因说谎下地狱。真是好笑,如果他们已经生活在地狱里,那他们有什么理由害怕地狱呢?”
的确,愚昧的众人很快便意识到征税官是对的——必须有人要为飞来横祸负责,而奥菲莉亚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她要么是勾结了强盗,所以才那么轻易地让出了存粮;她要么是女巫,否则如何解释她能毫无惧色地与强盗谈判?是的,没人做错了什么,只要把所有罪孽推给奥菲莉亚就万事大吉了——征税官可以亮出身上的淤青,哭哭啼啼地向大主教控诉是女巫伙同强盗劫走了税款和粮食;村民们可以拿着银币去城里潇洒好几周,最不济也能换来一家人足够过冬的食物。这就是最好的结果,灾难的影响会被降到最低,而唯一的代价,不过是说句违心话罢了。
菲丽丝能感觉到人们的目光凝聚在奥菲莉亚身上,她知道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要,”颤抖的少女声音嘶哑,“我承认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偿你们…”
他们仍旧一言不发,而菲丽丝感受着无言审判的沉重。她眯起眼,准备见证判决。塞连人通常会亮出拳头直面污蔑和不公,在他们的认知中,只有比家畜还卑贱的奴隶才会忍气吞声地跪着乞求他人原谅。
然而并没有判决。人们围住她,将她绑起来丢进了羊圈,然后各自回家,好像他们从来没在那里,也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征税官带着亵渎神圣的卑劣喜悦进了羊圈,以审问女巫的名义玷污了她,而后他的护卫们一个接一个松开裤带走了进去…整整两天过去,她孤独地躺在尘霾中,孑然一身,曾经平坦的小腹变得又红又肿,曾经洁白无瑕的身体被烙铁烫得惨不忍睹。拿到证词的征税官走后,一直刻意躲在家中的村民终于鼓起勇气,接二连三地加入到“审判女巫”的狂欢中去。多次乞求无果后,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