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花了五百金币,他阴郁地想着,而我还没考虑返航的费用。
来到神丹帝国后,身无分文的他像个流浪汉一样乞讨了几天,观察着当地人在街头巷尾间张灯结彩,并慢慢地霸占了他露宿街头的领地。在过去的几年里,流浪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所以要避开这些喋喋不休的人群简直是轻而易举。他估摸着他们有上千人,女多男少,都很年迈,但孩子也不少。
他们显然是宗教人士,但并不像他偶尔接触过的全能之主狂信徒。这是一个温和教派,可能是那种教廷信条相当标准的变种,尽管他不认识他们崇拜的字符,但这个字符无处不在——印在酒楼的门匾上,刻在石头饰品上,或贴在门窗上。最虔诚的那些人则穿着款式相同的素色长衫,进行了剃度,光秃秃的头顶上烙着戒疤。
“去去去,你这厮好没眼力。”一名露着肚皮的光头巨汉一把揪住了梅菲斯托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今儿个啥日子,也敢跑到大街上讨饭,你怕是不晓得刑房里是个甚光景。”
那巨汉虽眉头紧蹙,面带愠色,下手却很有分寸,力度也还算柔和。梅菲斯托压低帽檐,遮住了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异色眸子和面部轮廓。他微微躬身,点点头示意自己这就离开,而那巨汉看他识趣,便喝住他,扔出一串铜钱。
“得,二爷我心善,去买俩炊饼充饥吧。回头可千万别乱嚼舌根说咱季家大老爷的不是。”
梅菲斯托的神丹语没学到家,但他也大概听懂了一些事。
有什么大人物要到访此地,而此人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