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毫不在意,在魏公公的示意下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娇小瓷瓶。
“定风波?”
“正是。”
李桓拔开瓶塞,房内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李桓眼睛一亮。“公公可尝过此酒?”
“未曾。不过闻着酒意绵长,浓而不烈,且价格不菲,应是好酒。还请李公子替咱家尝尝,这酒当不当得十金。”
李桓拿起酒瓶,送到嘴边,却又放下。
“这酒稀罕,公公不会是特意从昊京城里带来的吧?”
魏公公眼睛一眯,“李公子觉得呢?”
“你这定风波固是佳品,但跟昊京那家酒庄里的比,闻起来确是味道不同。”
“听李公子昨夜提到此酒。可惜咱家实在来得匆忙,只好差人到附近的富户家中去寻。公子若不喜这陈酒,咱家还有些御赐的毛尖。”
“说这么多,意思就是我的所有动作都在你眼皮底下?”
魏公公笑而不语,只是将手中的玉核桃盘得飞快。
沉默往往是默认的意思。
李桓冷笑:“魏公公,奉劝你一句话——看着精明的人,往往都不长命。”
“这话是你师尊说的?”
李桓摇摇头,只是慢慢咂着酒,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可惜呀,我老了。”似乎隔了许久,魏公公发出一声感叹,“是了,我年轻时就懂事,当年什么都不争,什么也不说,谁也不得罪。如此过了几十年,也确实在贵人那得了几分薄面。如今我老了,没几年好活了,只怕越发糊涂,指不定哪天就说些什么得罪人的话来。李公子,你虽不讨巧,却也一片赤诚,费了不少心思打听。罢了,此事便告诉你,也算咱家还了李府的人情。”
李桓一愣,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却没有放松的意思。
“仙师已经下山,那俩和尚也演完了戏,咱家还不知道这些事,只等着收徒大会结束了再上山宣旨。那些姓于的人也被安排到了迎春阁,现在讲几句胡话,不算坏了规矩。”
等了片刻,魏公公也只是怔怔地盘着核桃,似乎在思索该从何说起。李桓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