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温尚书自掏腰包平账,说句实在话,按照他只进不出的性格来说,又哪里会心甘情愿,无非是拆东墙补西墙,威逼利诱下面的人主动“上供”。
温尚书大肆扫罗财物的事情又怎么会逃过都察院的耳目。
果然,没几日,都察院御史便收到数封弹劾温尚书的密信。
其中不仅罗列了他此次填补亏空时,对下属巧取豪夺的桩桩劣迹,还连带挖出他过往收受贿赂、诸多罪行。
这日早朝,都察院御史上奏弹劾:“启禀陛下,臣要弹劾户部尚书温雍明收受贿赂、中饱私囊”
御史一一罗列这温尚书的罪名,显然御史是有备而来,将被温雍明敲诈的下属口供都带了过来。
朝堂众人都纷纷侧目看着温尚书,目光复杂,在户部任职就是一个肥缺,暗地里操作便可。
这几日,但凡是个有心人,都能知晓温尚书动作,但如此明目张胆大肆敛财的,至今还没有几个。
他们不知道是说温尚书贪财呢,还是傻呢。
这其实也不是温尚书第一次这样做,只是从前碍于谢左相,没有人敢上奏弹劾。
今非昔比!
“温尚书,你作何解释?”景文帝看着摆在龙案上的证据,脸色阴沉问道。
面对皇帝的怒斥,温尚书本能的转头看向一旁的谢左相,往日他每次闯祸,只要谢左相出面周旋,总能化险为夷。
谢左相神色平静,双手交叠于袖中,眼神淡漠,对上温尚书求救的目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许是做贼心虚,温尚书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磕磕巴巴的说道:“陛下,臣臣是遭人陷害,这都是子虚乌有的罪名啊!”
铁证在前,景文帝自然不信他的辩解,但也不能光凭这一点便立马治一个二品大员的罪。
景文帝拂袖下令,将温雍明暂时收押,待大理寺彻查。
谢左相凝望着温雍明被带离的方向,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原本按他布局,温雍明只要悄悄补齐空账,不碰今年赋税,就算皇帝日后察觉赋税异样,因无实证,为了顾及朝堂稳定,皇帝不可能大动干戈,将涉事官员一网打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