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走上前去,冷冷地看着赵杀奴,恶狠狠地说道:
“某也敬重你是个勇士,再问你一遍,降还是不降!”
赵杀奴仰天大笑,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头,喷一口血水在岳托的脸上。
“你这贱种,找死!某成全你!”
岳托勃然大怒,拔出扈敏的腰刀,猛地劈向赵杀奴的胸膛。
随着刀劈入血肉,一时间鲜血四溅。
“贱种!贱种!”
岳托还不解恨,对着赵杀奴的尸身连砍数下,只至赵杀奴的尸身被砍成一堆肉泥才罢休。
赵杀奴虽已没了气息,但他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岳托,只盯得岳托心里发毛,竟徒手将赵杀奴的眼睛挖出,扔在地上踩了个稀烂。
岳托沉默片刻,转身离去。
扈敏紧跟其后,岳托猛然转身,望着赵杀奴残缺不全的尸首,长叹一口气,道:
“此人虽为明国之人,但其忠勇之气令人敬佩。若我大清将士皆有此等气节,何愁大业不成?”
接着,他说道:
“选块风水宝地,将这明国探子好生安葬了吧。”
“奴才明白!”
扈敏将岳托搀扶着送到中军大帐,才放心地领命而去。
而岳托躺在床上,心中愈发烦闷。
那明国探子临死前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起身靠在虎皮大椅上,闭上眼睛,思绪万千。
而那咳嗽的毛病,似乎也在这一刻更加严重起来。
与此同时,顺天府外昌平大营,操练了一天的军士早已沉沉地睡去。
只有那些在各处营门值守的军士依旧在警戒着,营内也有些军士在各个什长的带领下巡逻。
突然,北侧营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吾乃曹总兵麾下忠贞营把总曹烈!速速开门,有紧急军情来报!”
在此处营门值守的军士寻声望去,只见曹烈一人一马急匆匆跑来,曹烈身后还牵着一匹马,上面绑着王秀文。
他们刚想打开营门,放曹烈进来。突然,在曹烈身后又冒出十余个清兵,个个骑马持弓,高声怪叫着来回奔驰,似是要置曹烈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