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开个打印社,自家现在住在一层,临街的窗户打通到地面,就是个小门面。而且,市里对残疾人创业有优惠。可是,怎么说也得有一笔不小的启动资金,他也担心如果生意不好,折了本,他心里没底,那可都是老爸的退休津贴啊。
正在这时候,老同学来找他,说有一位老师出国了,一时找不到语文教师,问他能不能给带一学期的课,他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这高中生还能去学校当教师。不过,老同学叮嘱他,尽量少跟教研组那些老师聊天,不定哪句话说得不对,就会被人利用。他觉得老同学未免太危言耸听,但想想自己常年窝在家里,不谙世故,也只能欣然接受老同学的”教诲“。让他开心的是,他跟那些学生娃娃们混得很好,孩子们喜欢上他的课,对他都很佩服。
说起来,吕一鸣并不是一锤子买卖,他和余震一样,也想过带余震再到其他大学或者中学去演讲,但后来形势变了,越来越多学校聘请在改革大潮中的成功人士演讲,吕一鸣一直没能给余震再找到机会。余震呢?开始也盼着再去演讲,可吕逸飞过世后,吕一鸣一家回了北京,余晖提醒儿子别再给一鸣添麻烦。余震也觉得自己如果主动招吕一鸣似乎对不起群莉,于是,他把全部精力放在学校的教学上,组织写作爱好者开笔会,在他的教导下,有几名学生得了成都市作文竞赛大奖,余震把这些都拍成照片发给群莉。
看着儿子和群莉一直联系,余晖心里既喜又悲。他忘不了上次儿子不听劝,硬要去美国找群莉,还好,群莉懂事,没让进家门,还大老远地把咱们送回成都,做得够意思。他一直都担心群莉娘会因此埋怨自己,可他根本做不了儿子的主。
现在在学校代课,看着儿子心情越发好了,看来,儿子肚子里有水,不像自己就是个大老粗,是自己把儿子耽误了。他天天拜关公,让他保佑儿子。可看着儿子每次跟群莉联系都那么开心,他想过劝劝他,别再跟群莉联系,她是有男人的,别让她男人说出什么来,可他怕儿子再对自己发火,他闹不清在手机里聊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他希望儿子这份工作能一直做下去,儿子每个月发了工资都交给他,但总是骂骂咧咧地,埋怨着他没有编制,干活多,拿钱少。他知道儿子是无心的,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