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又是什么东西啊?就吃这么一碗能管什么事?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聂海峰现在跟师傅已经不那么生分了,说话也不那么见外了。
“这个呀,叫:葛根粉,人家下地干活的人,早上吃一碗就下地干半天活呢!”李茂才说得有几分自豪。
不管李茂才怎么说,聂海峰都是一种怀疑的眼神,嘴还是撇得像瓢。李茂才嘴角挂着笑,开始收拾东西,他发现聂海峰看得很仔细,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走吧,咱们赶在正午前到山上,这样不会太晒。要不然你这么嫩的小脸就看不得了。”李茂才说着就领聂海峰出门。
他自己背上背篓,里面是一只空的瓦罐。
“师傅,那我呢?”聂海峰自己两手空空,跳着脚地嚷起来。
“你第一次进山,走好路就行了。”李茂才笑着说。
“师傅,我不信,您都那么大年纪了,能走得比我快。”
师徒俩就这样有说有笑地上山去了。
当黄坎在未名书院跟汪富贵商量,想把华清嘉园的家搬到未名书院来时,接到了外甥聂海峰的电话。
那孩子在电话里很急地叫嚷着:“小姑父,您快回来一趟吧,我师傅他快不行了。”
黄坎听出来聂海峰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更觉得奇怪了,自己才回来两天,回来时李茂才身体好好的,精神状态都感觉比以往好很多呢,会出了什么事呢?他看看吕一鸣的眼神,怎么觉得他在幸灾乐祸呢?他就是看不上聂海峰,难道就只有他的儿子吕程是个天才?黄坎瞧不上吕一鸣,觉得他身上那种胡同串子的习气实在与教育工作者不搭界。
黄坎走出书房,汪富贵还站在原地,像在苦思苦想。
“汪校长,如果您有难处我绝不强求哈。”黄坎说。
他想着该不该把李茂才突然病倒的事告诉给汪富贵,想了想他还是对汪富贵说了。和他想的一样,汪富贵是个做事沉稳的人,他没对吕一鸣说李茂才生病的事,只是说要和黄坎一起去一趟歙县,那边北大徽学研究院有事情要办。
“行,您放心去办您的事吧,未名书院这儿有我呢。”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