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一个人做、一个人吃,唯有吃饭的时候,她调出来音乐边听边吃,可事实上她的注意力没有分配到音乐的旋律中去,她这时候在想着跟自己相关的人。或许吧,她也盼着有人能给她打电话,毕竟电话可以听到声音,感觉亲切,还不会像视频那样面对面地感觉尴尬。
她希望儿子吕程打电话来,却也害怕他会打电话来。因为她不想儿子承受他的年纪不应该承受的压力。她想晓研应该给她打电话,后来也不想了,无论晓研说什么都是错的。但群莉还是在心里骂着晓研,童稚背叛了你,你来找我,我支持萧乾帮你打官司、帮你从童稚那儿拿到最多的赔偿,你却这样回报我?你跟童稚还真是两口子!
和萧乾一起生活了近十年,时间过得真快。群莉已经很少去想结婚之前的事情,最近她又想起自己是在警局做事时与萧乾结识的,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该怎样在美国立足,内心很迷茫,萧乾给了她一个落脚点。
群莉对于谈恋爱没有什么概念,她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谈得来。当初吕一鸣是具备这个条件的,她和吕一鸣在一起谈诗,朦胧诗。他们朗诵诗,中国的,外国的。一谈起诗来,吕一鸣那股胡同串子的劲头就全不见了。群莉从来没觉得吕一鸣的文化低,也没觉得他因为生长在军队大院就比自己高一头,可他的那些哥哥姐姐们就两说了。
来美国是自己那些年的心中所想,她常想:就算自己北大顺利毕业也一定会来美国留学,至于会不会那么想留下来倒也说不定了。如果真的北大毕业也许会少吃些苦?这时她在拿自己跟小芹比,小芹的文学素养应该不是很高,估计她也因此苦恼过,她不也是兜来转去地,又是复旦,又是加州电影学院地,最终在而立之年才定下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