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陆幼卿都满眼宠溺地看着他。
只不过临走之前,她侧目给了成迟一个晦暗凌厉的眼神,她不必多说什么。成迟自然心领神会地拱手行礼,表明自己知晓该如何做。
于是据说审讯逆贼的过程中,那些监工尤其得惨,即便没有丝毫隐瞒,招供后依旧被绑在刑架上抽了个半死,只剩下一口气。
不过这些秦珂并不关注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些收尾工作并不需要他操持。
下山后他们暂且在附近的城镇落脚,秦珂到了落脚处后便急吼吼地要热水洗澡沐浴。
卧底的时候那群人都这样,也说不出谁更脏更臭,秦珂还觉得有些安慰,可以忍受。
可是如今在干净整洁,还散发着淡雅清香的陆幼卿面前,秦珂觉得异常尴尬局促,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最重要的是,温软生香的娘子就在面前,又不能抱,又不能亲的,更加煎熬。
于是他下了马车便直接吩咐人准备热水,好在现在是七月炎夏,即便是用凉水冲澡也还受得住。
将那身黑得都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烂衣衫直接扔到一旁,第一桶洗澡水没多时便成了泥汤,换了第二桶水后秦珂才能好好泡一会。
陆幼卿便是在这时进来的,手中还拿着换洗的衣物和金疮药。
陆幼卿沐浴时常有侍女伺候,她自小便习惯被伺候。可秦珂沐浴时从不让人靠近。
陆幼卿不会让其他女子近秦珂的身,而秦珂又决不能忍受让小厮贴身侍奉。他如今虽接受了这副身体的性别,但并不意味着可以毫无芥蒂地跟普通男人一样。
好在他前二十多年早就习惯自力更生,并不需要其他人,真若是不方便,自有娘子过来帮忙。
就比如说此时,陆幼卿已然站在他身后挽好衣袖,露出皓白的手腕,拿着木梳细细为他梳理着有些成结杂乱的长发,动作极为轻柔。
秦珂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会有虱子吗?”
他觉得牢房那种潮湿阴暗的环境最容易有虫子了,更何况那些人也都八百年都没洗过头,稍微靠近没准就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