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可是赵孙氏说,药是她下的,你如何怪在翠姨身上?”
阮夫人:“……”
她尴尬的笑了笑,说:“哎呀,原来是我误会了翠儿这丫头啊。都怨我,当年妹妹突然死了,难过得我自己也早产。这人嘛,在大悲之下难免会做出错误的决断。翠儿,本夫人为当年的事给你道个歉可行?”
翠儿又给气哭了,可她嘴笨,指着阮夫人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阮歆尘又道:“可不是这么算的,方才赵孙氏说了是你指使她给小娘催生。”
阮夫人噗嗤一笑,直接耍起了赖皮,“歆尘,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那会儿忙着养胎呢,几乎不见外人。这位赵孙氏,我确实是见过她,那是在她成功为你小娘接生后我见过她。至于指使她给你小娘催产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卢大人问:“赵孙氏,你可有说谎?”
赵孙氏道:“没有,我说的句句实话。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都这把年纪了,我也不偏帮谁。事实怎么样,我就怎么说。”
由于她刚才也帮了阮夫人说话,卢大人是信她的。
卢大人看向阮夫人,“阮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话?”
阮夫人看向赵孙氏问:“你看看,那些话是我对你说的吗?”
赵孙氏摇头道:“不是,是府上另一位嬷嬷。”
啊?
事情又出现了反转?
听了赵孙氏的话,这次阮歆尘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因为,只要不是阮夫人亲口对她说的,那就可以让府上的下人背锅。
大户人家里,这种事太常见了。
夫人们只下令,由心腹去颁布命令,实施家法。
出了事,自有下人顶罪,主子顶多一个管理不当之罪。
照这么下去,八成就这个结果了。
阮歆尘呼吸都重了起来。
阮夫人就高兴了,声音大了许多,“是谁?”
赵孙氏看了一圈,说:“没看到人,但我记得府里的小丫鬟叫她陈嬷嬷。”
然后王婆子立刻就说:“夫人,陈姐前年就去世了。”
卢大人一听皱起眉来,这死无对证可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