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笑自己的愚蠢。
和何羁舟两人朝夕相处的时候，她都不曾问出男人真实的身份。或者说……男人口中的身份、工作，可能与他真实的身份、工作，相差万里，没有哪怕一丝共同处。
如今，离婚协议书两人都已签字。
何羁舟是什么身份，对她来说，还重要吗？
江浮雪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为难的话，不说也没关系。”
女助理微微愣住。
收客户要求所限，她确认不能直接就告诉江浮雪，何羁舟的真实身份。
她只能通过暗示，“江小姐，何先生的工作非常、非常特殊，他……如果他已婚的消息暴露出去，会对他本人，也会对您的生活，造成特别大的影响。我这么说，江小姐能明白吗？”
她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江浮雪应该能懂的吧？
不能暴露自己已婚信息的……
不就是娱乐圈的人，是爱豆吗？
再一结合何羁舟这个名字。
是人，都想得到吧？
可偏偏江浮雪在国外呆了好几年，回来就是为了处理江家破产的那些烂事，早年追过的星，早就被她忘得干干净净。现在的娱乐圈，她更是一点都不了解。
女助理这番话，算是白说了。
见江浮雪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女助理直替她着急，“江小姐，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她就差直接告诉江浮雪，何羁舟的身份了。
这个女孩一无所知地经历了一场婚姻，又被约束着，签下那么多不利于自己的协议。这也……太可怜了！
女助理对这种被蒙蔽被伤害的感觉，简直感同身受。她看了一眼带自己来的师父和另外一个男助理，见两人都自觉地避开了视线，便上前一步，用自己身子挡住两人目光，对江浮雪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
“小雪在家吗？”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彻底截断了女助理的话。
女助理愣了愣，可偏生那道声音，她违抗不了一点。
那是……
甲方爸爸啊！
江浮雪也跟着回头，看到门外站着的
高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