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面上的尴尬转瞬即逝,“不要紧。这事儿我来办,你不用搬走。”
江浮雪想像那些小说里写的,被离婚的女主霸气地拒绝男方赠与的一切财产。
可……
她的小猫,正在她的脚踝旁边,蹭啊蹭的,毛茸茸的大尾巴拂在江浮雪小腿上。
她的心软了。
她可以风餐露宿,但难道猫也要和她一起,重新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吗?
无奈,江浮雪:“好。”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两清了。”
看到江浮雪算是接受了馈赠,高湛心中莫名的愧疚感减轻了不少。
他指示律师收好了离婚协议书,带人离开了江浮雪家。
四个人一下子呼啦啦地全走了。
江浮雪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绵绵密密,针扎一般地痛。
收拾好了房间,她换好睡衣,拖着疲倦的身子,钻进了被窝。
躺了一会儿,江浮雪才领悟过来,现在的客厅里已经没有睡人了,她晚上睡觉,再也不用锁上卧室的门了。
这栋小小的、旧旧的房子,完完全全是她一个人的了。
同一时间。
何家老宅。
何爷爷卧室门外。
何羁舟与一群人对峙。
他是一个人,却单枪匹马地站在爷爷卧室门口,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门把手上,一拧,锁死。
何羁舟对面,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见状冷笑一声,“阿舟,都是自家人,何必呢?”
何羁舟冷哼。
他上身的西服外套已不知哪里去了,只剩下一件白衬衫,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一小块肌肤。
他冷冷看向眼前黑压压的这一群人,“爷爷病了,不见外人。”
“外人”这两个字,激怒了那中年男人身后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上前一步,“我说大哥,你这话说的真真难听!你姓何,我们也姓何,怎么我们就成了外人?”他冷笑一声,目光从上到下地在何羁舟身上扫视,“要真论起亲疏来,我可是从小就在何家长大,比你这个成年了才回何家的,跟爷爷要更亲近一些吧?”
“何渊,别说这些。”中年男人笑眯眯地